锁笼娇:疯批王爷掌心宠

第七十七章 我们的孩子

    这一次,本该敏感回避的她并没有回避。

    她身体酥软,好似力气都在昨夜逃跑时用完,当下是半点想逃的心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他的抚摸逡巡,也许是因为这汤池水温太热,她白皙的肌肤渐渐变得潮红,呼吸也跟着时而轻喘时而急促。

    此时的她就好似已经熟透诱人采撷的果子,让人惹不住想要啃上一口。

    然而那人也的确这么做了,指腹所到之处皆被他印上一道道吻痕,覆盖掉她皮肤上昨夜的痕迹,他的力道比那人还要重上百倍千倍。

    是的,他并不温柔。

    他给她的感觉从来都是强烈勇猛,就好似那日在宫中的鸿门宴中他便当着众人面说过只要她愿意,他便可以娶她无数次,那晚二人亦为了躲箭翻滚在地,他始终死死将她护在怀中。

    是从那时候开始,二人的命运便紧紧绑在一起了是吗?大约是的,她错过了他说放她走的机会,而今他不会再说了。

    她的腰被男人紧紧向上搂着,这样他便可以向她攫取更多,白晳如玉的肩骨,一片丰腴又不盈一握的腰身。

    她被吻得心猿意马,那感觉就好似回到三阳谷中时,一切都是未知。那时他徒手接箭,用的便是这双手,想来他的手速一定是顶厉害的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她服了离魂丹,他便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对她第一次展露出从未有过的暖意温存,她想,他定是喜欢她这样做的。

    不然惯来冷冰冰的他定不会笑得那样深沉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他疯狂至极,命令她讨好,她丝毫不会,没想到如今却是高高在上的他先动了手。

    是啊,该是他先动手的,毕竟他想要什么样的,只有他才清楚。

    思想间,她的身体早就被他压在汤壁上拿捏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,她的身体早就烂滩如泥,软得失了筋骨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她一心求死,悲戚着世上再无人爱她,便是眼前的男人轻哄着她,一句句对她说日日宠她爱她,守在她身边,心中只有她一个人,会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她入骨。

    罢了,且当他说的是真的吧,毕竟如今他是真的做到了。几次三番的舍命相救,早就使她不忍心再将他推开。

    即便他会杀人,杀很多很多的人,可这双手此时此刻对于她却是有力的依靠,温柔且充满力量。

    他横扫千军如卷席,有人泣,为营步步嗟何及。她受不住来自菽芽处的热挠,几度欲仙欲死时想要逃离,然而一切逃跑都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就好似从前她从邺城出逃时一般,一心想要逃离他的魔掌,反而被他一把拉入汤池中,就好比后来坠崖的她倒在了一个温暖挺拔的胸膛。

    那时的他温柔地处理着她身上坠崖划伤的每一处伤口,就好比现在他用吻覆盖住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的恶梦。

    情至深处,浓欲暴发,遥荡恣睢。初时如坐针毡,渐渐地便如杵捣,来来回回没个尽头,她亦摇尾乞怜得没个尽头。

    坠崖时的他便检察过她全身,如今是到了更加了解熟悉的时刻,她说这关乎一个女子的清白,如今好似所有的清白皆为他而存在。

    他为了她不顾性命同落山崖,那时候的她便早就缴械投降,不再清白。

    是了,那个时候不顾无辜百姓杀戮的他令人觉得可怕至极。如今的他何尝又不是那时模样,让她一次又一次觉得可怕,身心皆颤。

    渐渐地,淡淡的红晕在水中荡漾,携带着一袭轻盈的白丝紧跟其后,而后一同散化在透明的温水中。

    她身子在一次又一次的激烈中不断滑落汤池,几次挣扎着被他顶至水面,渐渐地汤池慢慢转凉,但他身体的温热却丝毫不减。

    他抱起那双玉杵,盈满而盛,又来到了厢房的床边,开始正面而对的他如俯瞰山林地貌,一览无余,更加利于他继续。

    她的身体渐渐地挂上绵密的水珠,她时而轻吟的一声,便换来群山翻覆。

    他不停地要她,她亦不停地给。

    这一夜,她第一次由内心发出“无臻”二字。

    是为情而发,情不知所起,一往情深。

    一声声“无臻”亦每次都能换来他轻唤出的“姩姩”。

    是了,这是她的小名,是阿爹阿娘给她取的。

    阿爹阿娘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取的名字吗?如果是,那她好像也能这样,在蜜里调油间想出一个极好的名字。

    身体的猛烈刺激使她脑海里也丰富异彩。

    “叫万赟吧!”

    思想时,头顶传来一个陌生的名字,带着男人冷冽的尾音。

    她蹙眉问:“这是谁?”

    他欣然答:“我们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瞧,这便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吗?他们此时此刻想的东西居然是一样的,在第一次衽席之好时便都已经想妥当了。

    可是说是这么说,到底是骨子里还装着沈家严谨的家风,她羞怯至极,驳道:“谁说要同你生孩子了?”

    男人被激起一阵疯笑。

    “不生孩子那现在是在做什么?嗯?”说话间,他越发勇猛。

    是呀,她早就败了,输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他给予了她全部,包括几次三番的以命相待,他是何等的金质玉相,世上难出其二,如今倾身为她,她该为他锦上添花,如龙虎添翼。

    一片兵荒马乱,她再无暇与他拌嘴,一张嘴总是喊不出两种声音的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厢房中卧铺的茵褥早已经湿到感觉于汤池中无异,这一夜她觉得自己是水做的,而他亦像是一股溪流不断洗涤着她的身体,由下而上。

    直到晨曦初现,这滩水才慢慢被阳光笼罩烘干,她才沉沉陷入梦乡憩息。

    梦里,她好似又躺回阿爹阿娘怀中,卧铺松松软软,阿爹阿娘亦喜欢她豆蔻年华的模样,夸赞她长得俊,京城断无第二人。

    阿娘说她这般模样的人,不止是他们,谁见了都会喜欢。她这一辈子能接受到很多很多的爱,很多很多的善意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,这些爱根本不在多,而在于强烈。